1958年出生的老牛未滿月就被作價50賣給了養(yǎng)牛的牛家,更姓換名為牛根生。“財聚人散、財散人聚”是牛根生的“座右銘”。其“散財史”可追溯到兒時從“挨打王”到“孩子王”。楊文俊在十幾年前從牛根生手中接過了相當(dāng)于自己幾年工資的兩千元錢,終于住上了新房,娶了媳婦。獎給老牛的車變成四輛面包車,獎勵給其直接下屬;108萬年薪被屬下“瓜分”。做了蒙牛的“班長”后,車、辦公室、工資、住房、股份均不如其副手,他“自嘲”為“五不如”董事長。2000年,他把林格爾政府獎勵自己的一臺價值104萬凌志車,換了副董事長的獎品—捷達車。牛根生成立“老;”,捐了股份,最終“千金散盡”。 企業(yè)家必須經(jīng)得起質(zhì)疑,牛根生也不例外。 “牛根生在離開伊利時有四百多名屬下跟隨了他,”一位觀察者如此意味深長地寫道。蒙牛的確算不上“白手起家”,甚至有人認為牛根生當(dāng)年各種散財之舉可謂“用心良苦”。雖然事業(yè)的“起事”是在小平房,但是最重大的資本—人才雖算不上濟濟,但是也不至于什么都從頭再來。 如果“成王敗寇”的鐵律還管用的話,牛根生就自然有他的道理。盡管牛根生像眾多的企業(yè)家一樣,演講極其具有煽動性,“善于生產(chǎn)口號”,但是他心里更清楚“天下熙熙攘攘,皆為利來往”、“人無利不起早”這些大俗話背后的近乎絕對的真理。人與財?shù)奈⒚,洞穿了人的樸實本真?#8220;五不如”的牛根生說:“這五個方面不如副手的時候,我看到副手看我的時候呀,那真是眼光都是真誠的,而且都是有歉意的,這個時候搞起管理特別特別地容易。” “經(jīng)營中的98%關(guān)乎人性,只要換位思考,將對方關(guān)心的利益想清楚了,凡事就可迎刃而解。”所以,牛根生在創(chuàng)業(yè)初始期極盡“韜晦”之術(shù):“向伊利學(xué)習(xí)為民族企業(yè)爭氣,爭創(chuàng)內(nèi)蒙古乳業(yè)第二品牌!”“因為環(huán)境險惡不允許他出頭露面,”他不是蒙牛的注冊法人代表。牛根生還制定了“收奶三不干”政策,避免與老東家正面沖突。當(dāng)蒙牛的廣告牌被砸之后,他也閉口不談,讓此事成“眾人皆醒我獨醉”的“謎案”。事實上,他還不請自到參加伊利十周年的慶祝大會,說得是聲淚俱下:“我最好的年華,奉獻給了伊利,在這里流過的淚、淌過的汗、灑過的血,比在蒙牛多得多!” 牛根生說:“惟養(yǎng)母囑咐我的兩句話終生難忘,一句是‘要想知道,打個顛倒’,另一句是‘吃虧是福,占便宜是禍’。”事實上,當(dāng)老牛還是小牛的時候,他就已經(jīng)身體力行此道。他因為養(yǎng)父母的特殊身份遭人毆打,卻不還手:“不還手挨的打會少得多,一旦還手就可能沒完沒了地挨打!” “蒙牛的高速,來自目標倒推,”牛根生寫道。蒙牛走的是“目標導(dǎo)向”:“從目標出發(fā),反向推演,步步鏈接:倒推資源配置,倒推時間分配,鏈接戰(zhàn)略戰(zhàn)術(shù),鏈接方法手段……不問我的一雙手能干多少件事,惟問移泰山需要多少雙手;不問我的一口鍋能煮多少斤米,惟問勞千軍需要多少口鍋;不問我的一盞燈能照多少里路,惟問亮天下需要多少盞燈!” 因為首先解決了人才的問題,蒙牛的起點就非常之高:成立半年有余就進行了股份制改造,借力于摩根士丹利、鼎暉投資、英聯(lián)投資,成立之初就拿出初始資金的三分之一來做市場,向優(yōu)秀者學(xué)習(xí)……盡管有人懷疑:“除了會‘忽悠’,他還會做什么?” 事實上,高超的市場手法恰恰是牛根生“打個顛倒、換位思考”的又一有力證據(jù)。“年紀輕輕”的蒙牛敢拿“標王”——這種“豪賭”的基石源于對市場需求的精準把握,而市場,則是曼妙人性欲求的集合。那些批評蒙牛贊助“超女”“過分功利”者可能并不懂得那些喝奶的人到底在想什么?也許,“草根社會可能需要的不僅僅是牛奶,更需要一種脫離草根的心理通道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