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付及譏,便應(yīng)在我方發(fā)動攻擊時,毫無疏露,讓對方無從還口;或掩藏弱點,讓他一時尋不到破綻,沒有反擊點,借不上力。
避免反譏,便應(yīng)注意言行謹(jǐn)慎的重要。尤其在使用譏諷時,要多些自嘲和善意的撫慰,讓方感受到你的良苦用心而樂于受之。
做人不可一味地寬厚
兩個朋友在一家小食店吃飯。桌上有一盅芥茉醬。當(dāng)中一人以為那是甜醬,他舀了~匙放進(jìn)嘴里,馬上淚流滿面。然而,他也想讓他的朋友上當(dāng),所以一點不露聲色。對方看到朋友在哭,問道:“我親愛的朋友,你哭什么?”
他回答說:“我想起我的父親,他在二十年前被送上絞架。”
不一會兒,對方也吃了一匙芥末醬,當(dāng)他開始撲簌簌地流淚的時候,他的朋友也問他:“那你又在哭什么呢?”
“因為我在想,可借你沒有跟你爸爸同時被送上絞架!”
他的回答可能過于惡毒,但他的朋友、那位第一個吃芥末醬的人,不是太有失寬厚了嗎?也許只有這樣對待他才能滿足人們的道德感。
由此可見,并非所有失之于寬厚的幽默都不是好幽默。關(guān)鍵看在什么場合,與什么人打交道。蘇聯(lián)詩人馬雅可夫斯基才華橫溢,有杰出的諷刺才能,又具有很強(qiáng)的個性和正義感。他看不慣并不能容忍一切腐敗現(xiàn)象,就對此進(jìn)行猛烈抨擊,但一切依然如故。正因為這樣,所以他對于一切無禮的攻擊、故意吹毛求疵和嘲笑挖苦,均抱以尖銳的諷刺和嘲弄。其幽默是以牙還牙、鋒芒畢露,同時又妙趣橫生。請看他在一次演講中與個別觀眾的交戰(zhàn):
他剛講了一個笑話。忽然有人喊道:“您講的笑話我不懂!”
“您莫非是長頸鹿!”馬雅可夫斯基感嘆道,“只有長頸鹿才可能星期一浸濕了腳,到星期六才能感覺到呢!”
“我應(yīng)當(dāng)提醒你,馬雅可夫斯基同志,”一個矮胖子擠到主席臺上嚷道,“拿破侖有一句名言:從偉大到可笑,只有一步之差!”
“不錯,從偉大到可笑,只有一步之差。”他邊說邊用手指著自己和那個胖子。
詩人接著回答條子上的問題。“馬雅可夫斯基同志,您今天晚上得了多少錢?”
“這與您有何相干?您反正是分文不掏的,我還不打算與任何人分哪!”
“您的待遇太駭人聽聞了,這些詩是短命的,明天就會完蛋,您本人也會被忘卻,您不會成為不朽的人。”
“請您過一千年再來,到那時我們再談吧!”
“馬雅可夫斯基,您為什么喜歡自夸?”
“我的一個中學(xué)同學(xué)舍科斯皮爾經(jīng)常勸我:你要只講自己的優(yōu)點,缺點留給你的朋友去講!”
“這句話您在哈爾科夫已經(jīng)講過了!”一個人從他座上站起來喊道。
“看來,”詩人平靜地說,“這個同志是來作證的。”詩人用目光掃視了一下大廳,又說道:“我真不知道,您到處在陪伴著我。”
一張條子上說:“您說,有時應(yīng)當(dāng)把沾滿‘塵土’的傳統(tǒng)和習(xí)慣從自己身上洗掉,那么您既然需要洗臉,這就是說,您也是骯臟的了。”
“那么您不洗臉,您就自以為是干凈的嗎?”詩人回答。
“馬雅可夫斯基,您為什么手指上戴戒指?這對您很不合適。”
“照您說,我不該戴在手上,而應(yīng)該戴在鼻子上噴!”
“馬雅可夫斯基,您的詩不能使人沸騰,不能使人燃燒,不能感染人。”
“戲的詩不是大海,不是火爐,不是鼠疫。”
總之,對于尖酸刻薄者,對于故意尋釁的敵人,我們不可一味地寬厚下去,讓他小人得意。對這樣的人能忍則忍,忍無可忍時,千萬不要客氣,該反擊時就反譏一把。為人兼有軟硬兩手,才是處世自保并爭取主動的真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