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中國童裝網(wǎng)]口述:錘子科技創(chuàng)始人 羅永浩
整理: 柯實
發(fā)布會現(xiàn)場我出來的時候,他們?nèi)酒饋砹。把我嚇了一跳,因為喬布斯也僅在得了胰腺癌、大家都以為不能出場結(jié)果又出場了的時候才享受這個待遇。
我有點懵了,但演講結(jié)束回去也就大概想明白了:支持我的人在過去兩年里陪我受了很多委屈。他們跟身邊同事、朋友圈說老羅說錘子手機牛的時候,那些人就說那就一大忽悠,相聲演員。等到我出來的時候,他們一定是帶著那種所謂的報復性支持,就是那種“讓你們罵”這個心情,所以完全是失常的反應。我老婆就坐在那些人邊上,她發(fā)現(xiàn)坐下的時候好多人在哭。她說這不至于啊,很奇怪。
我在臺上也講過,我2002年出道到今天,做什么都是好評如潮的,就做手機這兩年全都是罵的。所以他們心里肯定也是憋著一股勁兒要支持我。
我這兩年走下來,絕大多數(shù)事情都是在意料之中的。我就說我感覺困難的幾件事兒。
剛開始的時候,因為我完全沒有技術(shù)圈兒的人脈和資源,所以第一個技術(shù)方面的合伙人是特別難找的。我們是先做ROM后做硬件,我先找軟件方面的頭兒,特別吃力,出去見了一圈兒,好多人介紹,看完了之后都覺得不靠譜兒。
我發(fā)現(xiàn)最難的就是我搞不定工程師。這些人跟我,就是文科生和理科生吧。我自認邏輯頭腦很清楚但偏文藝,打小兒就是文藝青年么,跟這些科學家、理工男生活里完全沒有交集。
你給他講一個熱血沸騰的創(chuàng)業(yè)故事,他不激動,還覺得你挺怪的。你給他看你產(chǎn)品的設(shè)計稿——我準備了很多那時候還沒有做出來的設(shè)計,我的很多朋友聽了都很激動,說,這樣能做出來可太他媽好用了——但是你給他講他無感,他覺得這不都一樣么?然后你一看,他用一個特別可怕的安卓,比如說聯(lián)想。他也不覺得蘋果有什么好,他也用過蘋果,就是對產(chǎn)品完全無感。
那這怎么辦?然后我就想理性么,工程師都理性。我就跟他們談薪水,說加30%、50%,甚至70%,他說漲50%以上就挺有競爭力的了,但我在大企業(yè)現(xiàn)在圖個穩(wěn)定。
你就感覺這幫人怎么這么討厭呢?刀槍不入怎么都不行,感性也不行理性也不行,美學也不行功能也不行。談到十個八個我就特別灰心。
我們招聘,來的大部分是我的粉絲,但是說實話,粉絲隊伍里的工程師整體水準確實不行,估計也是在工程師里偏感性的,可能就不適合做工程師。
我們最后是從800份簡歷里非常艱難地挑出了7個,大部分是聽著我的錄音長大的工程師,但依然還是不錯的,名校名企,看著倒還比較靠譜一些,因為理工科自學成才太難了。
非說有大的意外,就是我們在ROM的研發(fā)進度上,由于找錯了人,并且也缺人,導致耽誤了半年。這半年的損失怎么估計都不過分,它也許值幾千萬。
當時的主管也不懂,認為六七個人就能做一個ROM。做著做著,三四個月以后他們都覺著不對勁兒,我也感覺到不對勁兒了,因為進度太慢了。然后他們來找我談,說你知不知道咱們是絕無可能這幾個人完成這些東西的?我說為什么絕無可能?他們說你給我們講勵志的(故事)啊,精神鴉片啊,是,能管用,管用也就是一個人當兩個人用;你現(xiàn)在是讓我們一個人干十個人的活兒,你給我們打海洛因也沒用,這是絕對完不成的。
走到后面我也知道那個工作量了。我們招了7個人之后就停止招聘了,你能想象多荒唐么?你給誰說都沒人信的,多傻啊。
我們硬著頭皮往下走,拿著一個千瘡百孔成熟度極差的ROM開了一個發(fā)布會,然后就被一片嘲弄么。發(fā)布會以后就勸退了那個主管,開始招人。我們從50個人招到270個人,用了10個月,基本上每天一個人,如果不算周末的話。這在過去我自己去辦的時候是不可想的。
大概又過了三四個月吧,我們終于從臺灣仁寶科技挖了一個臺灣的主管,軟件的頭兒,叫StevenCai。他是帶過100多人團隊的,知道怎么分工,怎么安排架構(gòu)。之后就進入了一個正常的發(fā)展。
第二個困難就是融資。我其實是很笨拙的,搞不定那些VC。我在2011年底打算做錘子科技的時候,花了三四個月的時間談了很多投資人,他們都不看好,認為我拿不到錢,他們自己也不會投錢。一些私交比較好的還勸我放棄這個念頭。
實際上我已經(jīng)放棄了。當時去見了一個天使投資人,他給了我一個商業(yè)網(wǎng)站的項目。他來出錢,開的條件還是不錯的。我基本都答應了準備做的時候,找唐巖聊了一下,想問一下大型網(wǎng)站的運作經(jīng)驗。聊完了下樓的時候我跟他說起來,
其實想做手機。他說那干嘛不做想做的?我說問題是搞不定錢嘛。他說需要多少?我說要1000萬美元。他說1000萬美元有點太大了他也搞不定。
他說你必須一次到位么?我說可以分。
他說那就好辦了,先給你找1000萬人民幣你就做吧。當時說就是做這個ROM,做的時候盡可能弄出點動靜來,引起媒體關(guān)注業(yè)界關(guān)注,等做到差不多了,后邊融資就好談了,如果黃了就算了。他說你ROM做得好還可以賣了。
我們就按照這個往下走,結(jié)果做了10個月開了(ROM)發(fā)布會之后,唐巖就推薦了他的投資人,是上海紫輝基金的老板叫鄭剛。鄭剛投陌陌是最成功的一次投資,賺了好幾十倍。他自己喜歡數(shù)碼產(chǎn)品,我給他講了講,他又看了下我們這個ROM,覺得這是有特色的東西,有可能成事兒。他領(lǐng)投,我們又找了兩個朋友一起,湊了7000萬,就投了A輪。
整個過程如果沒有唐巖完全搞不定:天使階段沒有唐巖我已經(jīng)放棄了,到A輪如果不是唐巖推薦,鄭剛也不太可能投我——這個圈子里投資者的自己判斷很重要,但他也嚴重依賴身邊朋友替他判斷。
到了B輪呢,我們上一輪有個投資人是和君咨詢投資部的,他就給我推薦了一個金融顧問,幫我們約見(投資機構(gòu))。然后我浪費了將近兩個月時間見了50多家,這次我想把投資圈徹底趟一遍,也為后邊的投資做一個規(guī)劃。沒想到見了50多家百分之九十我都搞不定,我能搞定的那么幾家,內(nèi)部打架打得很兇。有幾家是跟到最后階段了,真的特別有誠意,是內(nèi)部投票失敗了。
鄭剛說他們幾個股東湊一湊錢。我們上一輪的三個股東就給湊了9000萬,之后鄭剛又加投了。我們原來是要1.5個億,先有9000萬就先開工,有多少是多少。結(jié)果這個9000萬一確定,前一輪本來有些猶猶豫豫的又都開始來勁兒了,都沖過來,所以我們最后還回掉了兩三家。反正就湊了1億8000萬還是兩個億我也忘了,最后兩千萬進沒進來我也不知道,生產(chǎn)上是足夠了。
整個過程特別疲勞特別吃力,最后靠上一輪幾個老投資人解決了。從這個意義上,這輪兒也不是我解決的錢。所以一環(huán)一環(huán)套呢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都得算到唐巖頭上。
我很高興的是下一輪不用通過講故事拿錢了,因為這幫家伙也聽不懂,特別疲勞。而且我見了一圈發(fā)現(xiàn),很多投資人過去幾年都是跟著別人投的,也能在這個圈子里混得不錯,你給他講也都是浪費時間。但我很奇怪他也愿意跟你聊一聊,也不知道什么毛病。所以融資對我來講始終都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,我覺得從頭再來一輪我也搞不定,不知道他想什么,你看他投了很多愚蠢的項目。
投資人分兩種,一種是自己就是大老板,錢是自己說了算,有些投資公司老板甚至是自己的錢。這種好辦一些,你能搞定他基本就可以簽。還有一些人呢,看著出來很風光,其實就是一高級打工的,就是什么基金經(jīng)理,這幫家伙出來人模狗樣,其實錢自己做不了主。他每天提起算盤想的不是基金的利益,是自己的發(fā)展。
他們有一些跟唐巖熟一點兒的,會私下承認說不投我是不敢投,怕自己職業(yè)生涯風險太大。如果李開復出來做手機,我認為百分之百不成,必敗,但他們可能投,因為失敗的話在他的投資生涯里是一個正常失敗。而投我,失敗了是一個笑柄。
這次發(fā)布會以后又有一些人來找我們,但我們現(xiàn)在是不太缺錢了。到年底前后我們會拿業(yè)績說話,到時候我就不怕了。反正到時候講故事也沒用啊,對吧?如果到時候業(yè)績非常好,那就都要投嘛,你看誰順眼就要誰的好了。
設(shè)計,我們是國內(nèi)一流的。我們所有的設(shè)計師幾乎都被同行挖過,但一個都沒走,我感到很榮幸。
我們UI(用戶界面)設(shè)計總監(jiān)叫方池,到我這兒上班不到一個月,美國蘋果的人力資源總監(jiān)就天天來郵件來電話找他,把我嚇壞了。因為他非常強,大部分UI設(shè)計師都以為蘋果打工為榮,他要走很正常。他也不是我粉絲不是沖我來的,我當時就很緊張,怕他走,天天哄著他。
設(shè)計師被蘋果挖是很值得炫耀的,他就經(jīng)常跟同事們炫耀。有的時候中午在公司一起吃飯,比如說他要按時交的一個稿沒交出來,就有人問他,怎么還沒做完,我就開玩笑說他不用做完了,他反正也要去蘋果公司了。然后他也就跟著笑,說,沒有,我才不打算去呢。我說那很難說。
反正就是開著玩笑假裝這事兒一點也不嚴重,但其實挺嚴重的,至少對我是挺嚴重的。結(jié)果折騰了兩個多星期,那邊就不打電話也不來郵件了。我說怎么了,他說因為他多次回絕人家已經(jīng)放棄了。原來他們的來信里說,蘋果一個很著名的設(shè)計師叫Marcia,出去創(chuàng)業(yè)去了,他們認為方池的一些作品跟Marcia風格有相似之處,很希望他去。我在創(chuàng)作上也給了他很大的自主權(quán),而且他剛留洋回來,不想在外國呆,就沒去。我有時候會想也就是運氣,如果喬布斯活著他可能就去了,因為老喬當年找Marcia 畫圖標,他很尊重設(shè)計師,不會說就派一個人力資源來。如果當時老喬還活著親自給他打電話,估計百分之百就走了。
我們的硬件原來比(ROM發(fā)布會時的)軟件還要粗糙,但我從摩托羅拉找來了錢晨。他很熱心腸的,認識了之后,每次都不厭其煩給我上課,一講三四個小時。整個知識體系太龐大了,他給我那么講是沒有用的。我知道必須找他本人或者是他這個級別的人來做。
每次我還得拿筆記,確實也是怕他到最后不同意來,我得多學點東西。我說一起來做吧,他就總是爽朗地一笑,說再說吧,我都快退休了就不折騰了。他經(jīng)歷過摩托的興衰,對這個行業(yè)整體是比較失望的,然后他歲數(shù)不小也準備退休了。
結(jié)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,我給他看了我們發(fā)布會前必須要保密的那些feature(特性),他就因為一些特別感性的東西同意了。他有非常感性的一面。我給他秀的,比如說我們那個九宮格版塊,現(xiàn)在點開的話是輕微凹陷然后彈起來,原來的設(shè)計是一點一個版塊立體翻轉(zhuǎn)。他事后告訴我當時給他秀的feature里,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個立體翻轉(zhuǎn),很酷很高級。
中間做過最壞的打算,就是萬一搞不定錢晨,我們就找深圳的OEM廠商做貼牌機。找不到錢晨這樣的,找一個二流的我絕對不敢硬上,那可能燒掉幾個億以后黃掉了。那我就索性做貼牌機,可以把外殼盡量改善得好看一點,里面的操作系統(tǒng)盡可能優(yōu)化,這樣的話我們勉強也能賣。那時候就不敢賣3000了,可能就賣個2000出點頭,一款勉強賣個二三十萬臺。我再往下走再挖一個錢晨這個級別的,談起來就相對容易很多。那很可能要我浪費一兩年時間。反正,現(xiàn)在還是挺幸運的。
到 了 我 們 這 一 版 最 終 定 稿 , 之 前 那 個feature小bug不斷,后來我們一生氣說下一版再說吧,就砍掉了。
錢晨就不干了,他說這個不能砍。我說怎么了?這個本來是不跟他商量的,他是管硬件的。他說就是因為這個才答應跟你做的,你還把它砍了。我們哈哈大笑,一屋子人說真的么?他說真的。我說我們做夢都沒想到你是為了這么一個荒唐的理由跟我們做的,那說明我當時想出這個方案是很偉大的,它也完成了歷史使命該死掉了,它的歷史使命就是把你給騙過來。他也樂了。
但是我們確實沒打算徹底砍掉它,下次會把它放進去。
成就一件事,運氣的成分太重了。比如說你看我跟唐巖,以前是因為有共同的朋友在一起玩但是接觸沒那么緊。我去找他時可能差不多已經(jīng)有一年沒見了,后來一路的錢都是他幫我搞定的;然后你看Jeff就是錢晨,跟我們做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。挺讓人感慨的。
這次發(fā)布會我開場前的緊張是特別嚇人的。我有史以來最大的一件事兒嘛,燒了一億八千多萬;旧献詈笫彀,就已經(jīng)睡不著覺了,每天都是手腳發(fā)麻。覺得發(fā)布會準備得不夠,而且每天上班還有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事兒。最后一個禮拜我基本是故意不上班,在家準備效率高一些。但是也經(jīng)常有人找我,能去我家的就讓他去我家,實在人多沒辦法就去趟公司。天天晚上失眠,12點鐘睡覺兩三點起來小便一下就睡不著了。
在床上翻來覆去,我老婆說你就別硬睡了。我就起來準備ppt,修改講稿,到睜不開眼睛再躺下睡。我最后十來天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,全是斷的,平均下來也就一天三小時了不得了。
最后幾天完全扛不住了,心臟天天疼,我就弄了個速效救心丸,一次吃三四粒,一天五六次,擴張心血管。
到了最后沖刺階段,幫我做ppt的幾個小伙子連續(xù)兩天兩夜都沒怎么睡覺,就是在沙發(fā)上躺個30分鐘再起來干活。我最后有點怕了,覺得我或他們中的一個一定會過勞死。如果過勞死我希望是我,那我去他媽的不管了。
我買了兩千萬的意外保險,我死了我老婆也就有保障了。這個說起來也很有意思,就是我老出門么,我老婆有一陣就非要跟著我出門。她的意思就是說,你要出什么事了那我怎么辦,但是咱倆一起出事呢就沒事。我有時候出差到外地去,比如到長沙呆個四天,那我四天忙工作,她四天在長沙自己玩兒。有時候我是早晨到那兒,晚上就回來,她跟著去就純受罪么,完全玩不了,她就不去了,但是又怕我飛機掉,就讓我們?nèi)肆Y源幫我打聽了一下,好像是友邦保險還是什么保險,買了一個最高額的,兩千萬,一年幾萬塊錢。
我就跟我老婆說,你看雖然咱們家是在一夜暴富的前夕,如果我死了你是最慘的,有個兩千萬這輩子也差不多夠了,省著點花夠了。
最后幾天在那個國家會議中心邊上的洲際酒店,我們開了好幾間房,相關(guān)工作人員都早早住進去了,大家都熬得死去活來面無人色。
我就想,我死的話老子有兩千萬,最好他媽死在上臺前,成了傳奇了,企業(yè)愛怎么著怎么著人死了就算了,但是如果這幾個年輕孩子死了我怎么交代?等于事兒成了也成他媽罪人了。這就更焦慮了,然后吃了更多的救心丸。到了開場前到后臺的時候已經(jīng)緊張到這個四肢全是麻的,就微微抖的那樣,總覺得今天他媽上臺一定要講砸,因為去年是零彩排今年也是接近零彩排,沒有時間彩排,是工作人員替我彩排的,機器走位啊,燈光,替我走完了沒問題,然后就讓我按照那條線走來走去就行了。
他們給我套上無線麥以后呢,場地比較混亂,很多人沒有就座,所以讓我等10分鐘,再放兩首歌。我就松了一口氣,緩刑么,就在那兒等了10分鐘。我就在那兒做深呼吸、伸展運動,各種丑態(tài)百出來放松。然后我還逼著那個小孩兒去休息室把我的那個電腦再拿過來,我說還剩7分鐘,咱們ppt還能再過一遍。拿過來之后沒有桌子,就一片水泥地,就那樣他舉著我又看了一遍。那邊兒說到點兒了讓我上,上去之后腿都軟了。結(jié)果沒想到的是,上去講了3分鐘我就發(fā)現(xiàn)跟去年完全不一樣。去年也是準備到最后一刻,但是去年我們是把ppt勉強做到最后一頁我就上陣了,今年雖然ppt我也是一直改到最后幾分鐘,但是所有內(nèi)容已經(jīng)過過幾十遍了,觀眾感覺我內(nèi)容很熟,我也感覺很熟,講這一頁的時候下一頁不用看提詞板,腦子里也基本有畫面,所以3分鐘我就不慌了。然后我就順流而下,越講越放松。
很多人說結(jié)尾的時候我哽咽了,純他媽扯淡,心情特別好。就是咽了口水那樣一下就說我哽咽了。確實有點像。
結(jié)束以后回到房間掏出來iPad看,看了30多分鐘吧,看了幾百條,全他媽好評如潮,前48小時幾乎就沒有罵的,反應過勁兒了第三天開始才罵。我覺得可能都有吧,正常罵的和使壞的。我那個iPad有一個套,能套手指,這樣舉著看,結(jié)果睡了以后沒摘,醒了以后發(fā)現(xiàn)還他媽在上面套著。一個姿勢沒換睡了10個小時。太累了,沒法想象。
演講是非常非常重要的,如果講砸了,你傳播上差了一倍那你銷量上就有可能差一倍。我們整個活動花了150多萬,廣告效應是任何廠商花一億五千萬都得不到的。發(fā)布會后的兩天,我們的百度指數(shù)上竄到的那個高度,是遠遠超過小米全盛時期的。整個一星期,科技界最大的新聞就是錘子科技發(fā)布會。而且有史以來“錘子科技”的搜索量超出我羅永浩的搜索量好幾倍,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,太高興了。如果始終都是“羅永浩”的搜索量高,說明徹底失敗了。